星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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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落 ◎生死相依


正文



御船起火,甲板上一片热浪,源头竟是太后的的舱房,皇帝头也不回的冲进舱房,直至大火平息,都未能见到二人身影。

 

魏璎珞彻夜照顾永琪,外面动静如此之大,她数次想冲出去看看,却都被李玉拦住。

 

 

因为弘历这几日反常的态度,魏璎珞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,她知道皇帝有心事,数次张开口询问却欲言又止,她怕自己会破坏他的计划。

 

当得知他奋不顾身冲入火海时,璎珞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裂开了。

 

尽管李玉数次保证皇帝没事,她还是不放心。

 

那火是真的,哪怕他再做足防备,可大火又不长眼,万一伤了他如何是好?

 

魏璎珞一整夜都未合眼,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昨晚他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样子,以及今早数次去而复返将她揽在怀里依依不舍的模样。

 

他是不是也没有万分把握?是不是也有可能会发生意外?不然他为何如此,就像是在跟她告别一样…

 

她就这么一直枯坐到天明,直到火被扑灭,门外有人来找时,她才整装待发去往大殿。

 

 

事情并不如她想那样,大殿上没有皇帝,没有太后,只有弘昼和继后那两幅丑恶的嘴脸。

 

弘昼表现出十分悲痛的模样让她恶心,大殿上一时间哀嚎不断,都在为已经“死了”的皇帝和太后哭丧。

 

 

只有魏璎珞,屹立于人群之中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。

 

她想,她该是要哭的,该是要为他掉几滴眼泪的。

可是,未见尸骨,她不信他会死。

 

她蛰伏在人群中,等着随时出击。

 

 

弘昼表演到一半,给袁春望递了个眼色,袁春望会意,开口道:“如今不是伤心的时候,还需要和亲王主持大局!沿岸的官员们都等着圣驾,现在该怎么办?”

 

 

 

先前的戏都是铺垫,弘昼抖了抖衣衫,不可察觉的勾了勾嘴角:“事已至此,我们只能先隐瞒皇兄与太后一事,准备接见官员吧。”

 

魏璎珞找准时机,从人群中缓缓走来,出声质问:“和亲王如此着急,你说皇上太后葬于火海,尸骨呢?连尸骨都没找就这么着急接见大臣,你居心何在?”

 

她的质问铿锵有力,连带着站在殿内的大臣们也出声应和。

 

弘昼咬牙:“令贵妃,皇上与太后的尸骨本王会派人去找,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安抚来接驾的官员们!”

 

魏璎珞冷笑:“安抚来接驾的官员?你今日能安抚好在殿中的大臣后妃吗?还是说,来接见的大臣们,是你的接应?你要和他们密谋如何让自己上位?!”

 

此话一出,殿内一片哗然。

 

原本还有人以为今日的火是无意的,如此一来,这场火显得太过刻意了。

 

弘昼恶狠狠的瞪着魏璎珞,又看了一眼一旁冷眼旁观的继后,再看看眼前这群大臣后妃,他的计划只能终止,命令人去太后舱房寻找尸骨,最终也未能到达江南,中途折返。

 

 

弘昼派了百十来人分拨去太后舱房寻找二人,却不知为何,怎样都找不到二人踪迹,屋里只有几具烧的焦黑的尸体,根本看不清人的容貌。

 

弘昼一心想快点解决这件事,随便拉了两具尸体就称是他们二人的尸骨,又借用入土为安不让仵作验身,魏璎珞近乎疯魔的反抗,最后也只得到了被人囚禁的结果。

 

 

回宫后,弘昼主持大局,着人为太后和皇上办丧,宫里很快变得一片素白。

 

众阿哥公主以及大部分群臣不愿事情还未查出真相就让二人入土,闹得十分难看,弘昼一力按压,甚至威胁,才勉强压下反抗的声音。

 

回来不过半月,皇帝和太后的“丧事”还未过,弘昼又嚷嚷着要让十二阿哥坐上龙椅,说什么总要有一人出来主持大局。

 

十二阿哥生性纯良,不肯屈服,皇后恼羞成怒逼他就范,没想到他却宁愿死也不愿在真相浮出水面时坐上那把龙椅。

 

朝堂之中混乱不堪,后宫亦是如此。

 

有的人为自己的以后而担忧,有的人为皇帝的死而难过,有的人同那些朝臣一般反抗却惨遭鞭打。

 

等众人回过神时,她们才发现皇帝最最宠爱的令贵妃不见了。

 

 

话说,自从南巡回宫,魏璎珞每日都在反抗,每日都要给弘昼生事端,她要求要一个真相,要求开棺验尸,最后弘昼忍无可忍,从养心殿冲出来一脚踹翻了她,最终叫人将她拖下关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牢中。

 

 

弘昼没立马杀死魏璎珞报自己的杀母之仇自是有原因的。

 

他们回来后弘昼便在养心殿翻箱倒柜寻找玉玺,没有那个东西,就算是坐上皇位也是空谈。

 

他嘲讽自己的皇兄竟如此狡猾死了也不让他安生,他思来想去,大概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。

 

他特地将魏璎珞带出宫关在自己府里的密室中,将她绑在十字架上,找人每日严刑逼问。

 

 

魏璎珞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,被关了整整十日,每日面对的都是各种各样残酷的刑罚,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了,疼的都麻木了。

 

她的身子本就不好,这样的严刑她受不住,可是她天生骨头硬,叫她妥协,不可能!

 

她在等,在等那个人来救自己。

 

 

再说皇帝一行,他们进入船中的密室后一直在等待时机,大殿之上那些话弘历在那副水墨画后都听见了。

 

他那时是要出来的,可是不知为何,大门被人封死,竟是开也开不了。

 

若是木门他还能抄个东西砸一砸,可是那日为了安全着想,傅恒把木门换成了石门,殿中没有东西可以帮助他们破门而出。

 

弘历只能等,等到海兰察从缅甸回来,才能从外面救他们出去。

 

 

好在屋里吃食储备足够,他们并未挨饿,皇帝没有一天放弃砸门,就是手都砸出血了,他也没停。

 

外面等着他的不止是他的江山社稷,还有那个夜里蜷缩在她怀里让他不要丢下自己的小丫头啊!

 

他知弘昼与继后多恨魏璎珞,他若是不在,魏璎珞还不知道要被他们如何欺负。

 

只是想想心都要痛的无以复加了。

 

 

被困在御船中的第二十日深夜,外面终于有了动静,海兰察带着人在外破门,不过一刻钟他们就被救了出来。

 

弘历心急如焚出了御船就往宫里冲,却被海兰察拦住:“皇上莫要着急,此时宫中到处都是和亲王的人,您若是此时入宫,恐生不测。”

 

弘历停下脚步,回头问他:“令贵妃…如何?”

 

海兰察眉头一皱,令贵妃失踪的事根本不用打听他都听得到,宫里传的沸沸扬扬,说什么皇帝最宠爱令贵妃,可到头来令贵妃却是跑的最快的。

 

看得出海兰察的犹豫,弘历心下更着急,根本不顾太后的阻拦,翻身上马没有一丝犹豫的打马往紫禁城跑去。

 

海兰察回来带的人并不多,大部队还在身后十公里外,不知赶不赶的回来。

 

 

皇帝年过五十,可在马背上的他依旧英姿勃发,一路上过关斩将,加上身后侍卫的拼命保护,他几乎毫发无损的抵达养心殿。

 

一路上众人见到他们的皇帝终于回来了,跪在地上长跪不起,口中喊着:“皇上万岁!”

 

这一声声或激动或高兴的“皇上万岁”,冲过宫中重重宫门传到紫禁城每一个角落,传入每一个人耳中。

 

后宫妃嫔争先恐后的往养心殿去,大臣们得知消息也相继入宫,皇帝身后不止有海兰察带着的那些人。

 

他还有那些敬仰他的奴才,那些敬佩他的大臣,那些爱慕他的妃嫔。

 

他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。

 

 

可,那些人中唯一没有的,是他最想见的人。

 

弘昼此刻匍匐在他脚底像一条落水狗,被人拿着剑指着喉咙。

 

弘历狠厉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撕碎,可他还是忍着怒气问:“魏璎珞在哪?”

 

弘昼原本还很害怕,可一听到他问这句话突然笑了:“皇兄久久未归,只想问那个贱女人在哪?”

 

弘历手中的剑又深一分,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肉里,弘昼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扭曲起来,却依旧忍痛大笑:“皇兄杀了我啊,你杀了我就永远都没法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儿了!”

 

弘历气的手抖,还要再度开口,却见外面冲进来一个圆滚滚的身影,一个破烂不堪的身影。

 

是李玉,他也同样被和亲王关起来严刑逼问,此刻也是没一块好皮。

 

他跪在地上两眼含泪,颤颤巍巍再无往日那股风发意气。

 

来不及寒暄,他知皇帝最担心什么,在被关进去之前也一直关注延禧宫,自然知道魏璎珞去往何处。

 

“奴才见过皇上,奴才知道令贵妃被关在哪里。”,李玉气若游丝,“奴才那日见和亲王的下人带着令贵妃出了宫,大概是带去亲王府了。”

 

“来人!将和亲王关入宗人府等候发落!”,弘历一声令下,一群人涌入养心殿将弘昼押走了。

 

 

弘历并未留下处理这儿的烂摊子,转身又跑出养心殿带着海兰察与一众侍卫又出了宫。

 

这次,他暂且放下自己的江山,只为寻她。

 

 

弘历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弘昼的密室,从深更半夜找到黎明破晓,直到太阳彻彻底底从东边的云朵里出来时,他才找到了魏璎珞。

 

 

魏璎珞被人绑在架子上已有数日,头发散乱,身上的已经有些衣不蔽体,裸露在外的皮肤伤痕累累,她垂着头听见外面的动静终于有了一丝反应,费劲的抬起头,看见那人逆着光冲自己跑来。

 

数日的折磨对她来说,不算什么。

 

只要他还活着就好…活着就好啊…

 

 

“你来啦…”,她用尽全力也只能凑在他的耳边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已。

 

 

弘历抱着伤痕累累的她几乎失去所有理智,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带着她回宫的,忘了自己是发了多大的火叫人烧了和亲王府,杀了和亲王府里的所有人。

 

 

她的十指几乎全都被夹断了,太医为她治疗时,他就抱着她,看着太医是如何将她的指头一个个接回去,她被痛醒又被痛晕,身上那些鞭痕刺痛了他的眼,更刺伤了他的心。

 

他恨不得这些伤都在自己身上,恨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的人是自己。

 

 

他错了,他应该早早将她和太后都放进密室,而不是选择留她在外,让她受这种非人的折磨。

 

都怪他,都怪他,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,这样她就不会做那些无谓的反抗,也不会被人关起来折磨了。

 

 

 

一晃又是一天,养心殿外站满了大臣,可他无暇顾及,为她治伤上药竟然都能用整整一天,他得多心痛啊。

 

夜里他经不住疲惫躺在她的身边,却不敢闭眼,生怕一闭眼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
 

他们明明离得那么近,却又叫他觉得那么远。

 

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,这下算是彻底废了。

 

他恨不得将弘昼抽筋扒皮,剜肉取血。

 

 

她安静的睡着,弘历的眼圈慢慢的红了。

 

这辈子,他对不起她的事情太多了。

 

多的下辈子,下下辈子都还不清。

 

 

魏璎珞在深夜中醒来,养心殿灯火通明,他就侧躺在自己身旁,手里轻轻握着她包成粽子的手,她翻个身都难,只好转头看他。

 

弘历最终还是受不住一天一夜的奔波而睡过去,魏璎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,这些日子心中的不安与痛苦也一并消散了。

 

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比他的身边更有安全感了。

 

哪怕他们此刻站在悬崖边,只要身旁的人是他,她便无所畏惧。

 

她也悄悄红了眼眶,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跌入枕中,弘历本就睡得不安稳,她这么一哭,抽鼻子的声音惊醒了他。

 

弘历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,手足无措的不知要碰她哪里才不会叫她疼,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疼?”

 

魏璎珞撇着嘴摇摇头又点点头,弘历更慌了,“你…你别急,朕这就去叫太医。”

 

他刚要下床就被魏璎珞拉住,可她十指都被包着,疼痛难忍,又忍不住喊疼。

 

弘历手忙脚乱的停下,坐在床边回头望去,她满脸泪痕,不知是疼的还是难过的。

 

弘历的整颗心都揪在一起,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伤手吹了吹:“别乱动,朕去叫太医。”

 

魏璎珞摇头,虚弱无力的说到:“不,别叫太医,我不疼。”

 

弘历沉默不语,只敢抬手碰碰她的脸颊以拇指轻轻抚慰。

 

怎么能不疼呢?她身上的伤都是他上的药,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映入眼帘,简直像是有人拿着刀在他心头剜肉一般,他都那样疼,她如何不疼?

 

魏璎珞看得出他眼里的痛心、哀伤以及自责,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扯出一个笑来,“你来的这般晚,我要罚你。”

 

弘历嘴角微微颤抖险些要落下泪来,“好,由着你罚。”

 

“那你躺下陪我好不好…”

 

“嗯…”,弘历躺回床上,一瞬不瞬的看着她。

 

魏璎珞想与他贴的再近些:“你抱着我呀!”

 

弘历立马抬手想将她揽入怀中,可那只手停在空中却半天没能落下。

 

他不知道要落在哪里才能不碰到她的伤口,才能不让她疼。

 

“对不起…”,他的声音染上哽咽之意,此时此刻对不起显得那么没用,可他除了道歉,不知道要再说什么。

 

他的手迟迟未能落下,魏璎珞便自己动了动蹭到他的怀里贴在他的心口。

 

“知道对不起,以后就对我好一点,听见没?”,若是往常皇帝一样要跟她顶两句,可如今他也只能闷声应好。

 

他的怀里依旧那么温暖,这些年来她一直手脚寒凉,便是这样被他给暖热的,她的那颗没有温度的心,也是被他这样一天,一月,一年,十年,二十年的暖热了。

 

她想象不到没有他的日子,想象不到没了这样温暖的怀抱,自己以后的枕边该有多寒冷啊。

 

他还在,真好。

 

弘历的手最终落在她的脑后,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抚摸着。

 

她就那样睡了。

 

 

再次醒来时,殿中空无一人,魏璎珞有些害怕这种空荡荡的感觉,叫她觉得昨夜的一切都是假象。

 

她不顾一切拖着病体下了床,跌跌撞撞,哭喊着唤着她的皇上。

 

 

几乎是瞬间,弘历一听见哭喊声,将一众大臣丢在外面冲了进来,将情绪崩溃的她一把揽入怀中,拍着哄着:“别怕,别怕,朕就在这儿,朕就在这儿,别怕…”

 

魏璎珞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裳呜咽不止,弘历将她打横抱起坐在床边,像抱孩子那样搂着她,哄着她。

 

弘历也不知道自己抱着她哄了多久,她才安静下来,哭累了又睡着了。

 

他恨不得到哪儿都将她搂在怀里,恨不得和她时时刻刻在一起一秒钟也不要分开,可他还有其他事要做,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。

 

弘历不放心下人照顾她,就连一直陪在魏璎珞身边的珍珠和小全子他都不放心,他将魏璎珞放在三希堂里,自己在外殿听人禀事,只要她一出声,他便能听见。

 

 

自第一次睡醒哭了一阵子后魏璎珞再也没濒临崩溃过,每日她一醒来,见不到他也能听见他的声音,这已经叫她很满足了。

 

她不愿打扰弘历,渴了饿了也不说,就乖乖躺在床上等他进来。

 

弘历逐渐发现她的心思,后面干脆每隔两刻钟就进来看一眼她,问她有没有事。

 

魏璎珞向他要珍珠,他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,他的避而不答也让魏璎珞明白他的内心。

 

经历过背叛后,好像很难再相信其他人,就连与自己亲密的人也会忍不住怀疑。

 

 

对于她的事,弘历凡事亲力亲为,更衣上药,端茶倒水,吃喝拉撒他都要陪着。

 

 

终于在魏璎珞回到他身边的第三十日,魏璎珞夜里在他怀里撒娇:“皇上能把珍珠叫回来伺候吗?”

 

弘历依旧犹豫:“朕伺候你不好吗?”

 

“好是好…只是皇上每日那么忙,我一个人在这儿好闷哦…你叫珍珠来陪我解解闷好不好?”

 

他还是拒绝:“朕这些日子不用见大臣了,叫他们把东西都拿到三希堂来,朕就坐在你旁边,你闲闷朕陪你说话。”

 

“皇上!”,魏璎珞被说的有些急了,“那你能时时刻刻都在这儿陪着我吗?万一我有个急事你不在,怎么办?”

 

“朕…”,他还想再说,魏璎珞却生气的捂住他的嘴巴,“你不许说了!我就要珍珠,我不管!我只要珍珠!”

 

弘历被她捂着嘴,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,最后只能屈服,点了点头。

 

魏璎珞非常满意的在他的脸蛋亲了一口,又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:“那你明天就把珍珠送过来哦!我们睡吧!”

 

弘历见她这么兴奋,心中不由得委屈起来,“你只要珍珠,不要朕吗?”

 

魏璎珞一愣,随即笑了起来,捏着他的鼻子笑到:“你怎么还吃珍珠的醋啊?小气鬼!”

 

弘历轻哼:“这一月来,朕这么伺候你,你竟还想要珍珠。”

 

魏璎珞轻叹:“皇上也有皇上的事要做啊,怎么能整日陪着我呢?你尽管去做吧,不要再因为我分心了。”

 

“哪有分心?朕一整颗心都在你身上,没有分心。”

 

魏璎珞心中一暖,贴的更紧了,“你整日陪着我,朝堂上的事想必还没处理完吧。皇上要尽快处理好朝堂上的事,我才能安心呀!”

 

她说的倒是没错,陪她时候多了其他事自然忙的慢了,弘历终于下定决心叫人来伺候她,自己则专心忙正事,忙完正事才能跟她好好在一起啊。

 

“好,珍珠朕叫人给你找来,但你还必须得住在这儿,不准去别的地方。”

 

“住在三希堂不方便,要不我去体顺堂好不好?”

 

“不行,太远了!”,弘历板着脸说出这句话,魏璎珞还以为多远呢!根本就两三步路好不好!

 

“那你说住哪!”

 

“嗯…住在随安室去,近一些,你有个事朕也能听见。”

 

这是真近…

 

“行!可以!”

 

 

两人便各退一步的敲定此事,珍珠第二日就来了养心殿,在魏璎珞跟前哭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。

 

魏璎珞身上的皮肉伤养的差不多了,只是一双手还使不上劲儿,还有身子越发的弱了,走几步路都要喘一喘。

 

同弘历在一起时,他不让魏璎珞走太多路,凡事要走远一点儿的他都抱着她,一点儿力气都不让她使。所以在他看到魏璎珞扒着门框喘气的时候还以为她受了气,二话不说将一旁扶着魏璎珞的珍珠给推倒了,“不许碰她!”

 

他厉声呵斥,吓到了珍珠也吓到了魏璎珞,她也没想到皇帝的反应会这么大,连忙解释:“我只是有点儿累了,跟她没关系。”

 

“出去!”,弘历怒斥一声,珍珠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。

 

魏璎珞被抱回了随安室,弘历将她用力扣在怀中,叫她感觉出一丝无力来。

 

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便拍着他的背反而安慰起他来:“我没事,你别生气了。”

 

不过从屋里走到屋外,这么点儿路她都要休息,这次的伤害对她来说该有多严重啊?

 

太医说好好将养或许还能活上几年…

几年?

 

他的丫头比他小了整整十六岁,今年还不到四十,却说她只剩几年可活了?

 

他要如何才能留住她啊?

要如何才能叫她恢复如初,至少要走在他之后啊?

 

 

弘历埋首于她的颈窝之中久久未能抬起,他已经把那些刑罚在弘昼身上挨个儿试个遍了,他恨不得将那狗贼碎尸万段!

 

 

魏璎珞明白自己的身子,也安慰起他:“皇上不是说臣妾是个祸害吗?祸害遗千年,臣妾会陪皇上长长久久的。皇上不要难过了好不好?”

 

弘历久久不作回应,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擦干眼泪在她的唇瓣上吻了吻而已。

 

 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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